2015/5/25 異次元

客廳天花板的大葉風扇壞了，我找朋友來教我怎麼修。
朋友在旁邊指導，我在風扇正下方上了梯子，試圖拆卸。
我將風扇的扇葉拆了下來，現在剩下中央圓圓的基座。
左手扶著基座，右手轉動起子，突然有了變化。
　
眼前的影像「晃」了一下。
　
就像是ＲＧＢ三色沒有重合那種影像，眼前基座以小幅度，
分裂成三個不同顏色又位置相鄰的影像，在兩秒內慢慢重合。
　
我沒有手揉眼睛，但也無暇去揉眼睛，
因為還在我不知所措時，基座越來越重，
這已經不像是一個小鐵殼了，而是半袋米的重量，
而且還有更重的趨勢，我漸漸負擔不了。
　
朋友也看出了情況不對，叫我先下來。
我吃力的推著基座，往回鎖了幾下，才下梯子。
接著忘了我是要買什麼，我想先出門買一下，
朋友大喊叫我「不要出去！」我笑笑沒當一回事就出了門。
　
電梯不在，我直接左閃進樓梯走下樓，
才下一層，就發現不對勁。這是哪裡？
我的公寓是一棟窄小老舊的大樓，但眼前則是新穎亮麗的走道，
旁邊住家前的鞋櫃還擺著TimberLand的靴子，這不可能阿！
　
我走錯了嗎？帶著疑惑，我往上走回一層樓，
但……這也不是我的樓層啊。
眼前的是白磁磚、紅棕黑木燙金邊的房門，
一戶戶，很像是外面租屋的那種房子。
我住的房子哪去了？＠＠
　
再上一層樓！
一格格的處理窗口，抽號碼機，可以坐的椅子跟媽媽桑，
靠夭這不是合作金庫嗎？我家公寓怎麼會有合作金庫？
　
我開始慌了，瘋狂下樓，跑過了許多不屬於我家公寓的樓層，
小公寓、大百貨、老屋、閣樓、旅館、甚至是公司走道，
也在不知不覺間，我踏過了很多不同款式的樓梯。
終於走到了一層，狹長黑暗的走道，尾端是打開的亮光大門，我立刻往外衝！
　
出來了，也嚇到了！
映入眼簾的，是叫不出名字的城市。
不是不認識，而就是因為知道了什麼，所以認為不可能。
　
這是一座參雜了各式各樣文化元素的城市。
左邊的廟宇應該是佛寺，但右邊的皇宮卻像英國的，
那個四面金佛應該是泰國的吧？可就在祂腳下的雪屋是怎麼回事？
比起建築，行人更可怕。
各色人種，黃紅白黑綠，厄沒有綠啦，
你想的到的各種人，都散佈在眼中的城市角落裡面。
他們有說有笑，彷彿世界大同早就已經是天經地義了。
　
而且我還注意到了，常常會有不注意的角落發生那種「晃」的情形。
有時候是建築，有時候是人，甚至有時候是飄在空中的空氣。
　
我想我大概飄入異世界了。
難怪剛剛朋友叫我不要出來，他是看到什麼？
看到我身上有異樣？還是看到房子周圍？
現在已經無法查證了，除非回去找他問。
但要怎麼回去呢……這真是個好問題hmm。
　
突然左邊兩個人影走過，有點眼熟…我認識！
是兩個學妹，「髒髒」跟「新月」！
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這城市，我不知情，不過看起來，他們在逛街？
　
「喂！髒髒！」我大喊。
沒反應。他們沒回頭，繼續往前走。
「喂！髒髒！星月！」我一邊喊一邊往前跑。
他們依舊有說有笑，我跑到他們前面，張開手想引起他們注意，
但他們即使正對著我還是沒反應。
「哈囉？」就在我錯愕中，他們從我身體走了過去。
　
恩……我變成鬼了嗎？
我跟在他們旁邊，一起往前走，然後邊走，
邊在髒髒耳邊大喊：「髒髒！」
髒髒楞了一下。
「髒髒！我是艾和狄！」
髒髒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星月好像也注意到了。
「髒髒你聽的到吧？」
他們總算停下了腳步。
　
髒髒：「我……好像聽到艾和狄的聲音。」
星月：「……」
我　：「星月！是我呀！我是艾和狄。」
星月：「厄……」
髒髒：「我又聽到了，是鬼嗎？」
我　：「我不是鬼阿！我好像掉到奇怪的世界了！」
髒髒：「你在哪裡？」
我　：「我…我就在你們旁邊阿」
髒髒左顧右盼。
　
髒髒：「我看不到你呀？」
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好像看不到我。」
髒髒：「那…你碰的到我們嗎？」
我試著碰他的頭，一樣穿過去了。
我　：「摸不到耶，穿過去了。」
髒髒：「那你就變成鬼了嘛！」
我　：「哪有！我沒有死啦！」
髒髒：「你是不是剛剛在哪裡發生什麼事情？」
我　：「沒有哇！星月你幫我說說話嘛！」
　
這時星月又開始往前走。我跑步追上，
我　：「喂！星月！你怎麼了？」
星月：「不知道不知道…」
我　：「欸～～太過分了吧！」
星月：「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聽到～～」
我　：「你……」
髒髒：「欸學姐等等我呀……」
我一陣氣悶，就這樣惱著看他們離去。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先來研究一下這個世界好了。
我開始逛著這城市，雖然怪異了點，
但不失為一個和樂的地方，至少大家臉上都是笑容。
雖然我看不出，這到底是一個城市，
還是很多奇異的碎片，臨時拼在一起的圖樣。
　
這時我好像突然撞進了一道「晃」的門，整個場景一換，
來到了一個回教的廣場，廣場上許許多多黑人，
穿著雜七雜八的服裝，但大家都戴著白色的簡單主教帽，
正在對著廣場前的政府抗爭。
　
我到這裡時，位置大概在他們人群的後方幾步，
但這時前方傳來騷動，警方暴力鎮壓，抗議的人武力反抗，
傳來了砰砰的開槍聲，有人倒下。
　
第一個反應立刻趴下，然後花了一秒思考：
子彈是否會穿過我的身體？我能不能起立？
最後決定不要冒險，畢竟如果子彈「真的」，
穿過我的身體，留下大洞那就不好玩了。
　
我朝著後方匍匐前進，路線上牆角蹦出一個，
穿著全身迷彩拿著步槍，頭穿歹徒遮罩配防風鏡背著大背包，
要命的是他的立姿射擊，姿勢神標準！
一看就知道是個專業軍人，而且槍口還對準我。
　
匍匐前進中的我，立刻把雙手朝他攤開表示沒有武器，
並且……保持雙手攤開繼續匍匐前進。
　
我並沒有繼續看著他，只是沒命地往前爬。
等到後面的槍聲跟慘叫越來越小，我總算可以起身，
正想看周圍是什麼環境，我就醒了。

2014/9/12 電影院

又一個人，來到新復珍電影院
在整修，不好進，原本可以停車的地方封住了
繞了一圈找不到可以進去的地方，甚至都過門口
原本的門口改建成什麼電子大樓，我穿過中廊
從門口出去，騎著車滑過鐵梯過大溝，在溝旁停了車
　
今天播的是一部老片，隱約記得劇情
女主角家裏是個富貴人家，可惜家道中落
小時候家裏柱子還雕龍鏽鳳，穿著旗袍，漸漸的都沒了
最後抱著小小的遺憾，嫁給了不喜歡的人家
　
為什麼隱約還記得另外一個劇情，不太好的結局，
女主角沒有嫁給人家，是發瘋了，被當神經病關了起來……
　
算了，看電影，厄，看不到電影
螢幕在整修嗎！？原本的大螢幕不見了
他們搬了一台十呎來長的液晶螢幕，擺在舞台中央
是想要暫時代替一下嗎，可是比原本一半還小阿
根本看不到，太矮又太小！
　
我位於左後方的位置，太晚進場了，沒好位置囉
十呎的液晶對我來說小的不行，還被大光頭伯伯擋住了
右前方有個方框眼鏡光頭伯伯，視線被他卡掉一半
伯伯好像也看不到，臉一直朝左看，視線卡更多＝ ＝
伯伯的表情也很經典，就是從恩最近換的大頭貼得表情
　
吃飯吧，我開始享用買來的便當
吃著吃著，發現有人在看著我
右前方入口處，有個服務人員在盯著我
自我上下審視了一遍，沒啥值得注意的地方阿
前後左右打量一番，吃的睡的發呆的都有
怎麼就盯我咧？
　
沒管他，繼續低頭吃，發現前面一雙鞋子
抬頭看，這貨已經走到我面前抱胸看我了
你有病阿大大！？有病去吃藥看醫生，看我幹啥咧？
劉明侑！？劉明侑！？劉醫生我好想你啊～～～～～
　
「便當要不要吃？」他笑著搖頭
「我有怎麼了嗎？」他笑著搖頭
「你是正常人吧？」他笑著搖頭
　
完了，碰上神經病，衰
三兩口扒完便當，我兩眼一閉，直接睡在椅子上了
　
夢中，是個女生
就是電影中的女主角
　
從小衣食無虞，對雕匠的技藝情有獨鍾
大概被家裏的唯美柱子所吸引，因此家人請工匠教會了個把手藝
可惜家道中落，父親想要將女兒嫁出去換來富貴
女兒不想，女兒想用自己的手藝，拯救家族
　
可惜女兒找不到靈感，雕出來的東西不受歡迎
女兒來到家門後方，與隔壁鄰居間的間隙
那裡有著，女兒童年時候，與雕塑最初的回憶：
在橘紅的夕陽下，有著狼圖騰的雕飾牆壁旁
大家一起打著石子，的溫暖回憶
　
女兒摸著牆壁上圖騰，慢慢往前走
完全沒有小時候的感覺，這些圖騰都已經失去溫度了
女兒找不到溫暖，取而代之的是寒冷的感覺沁入了他的心中
以前要仰頭才能看到的圖騰，
期待跟欣喜目光洗禮過無數次的圖騰
現在他木然低頭看著，一邊看一邊流淚
　
女兒的雕塑並沒有進展，反而是父親病倒了
女兒點頭答應了婚事，嫁入了不喜歡的人家
　
女兒突然醒來，發現他在桌上睡著了，
還在做著雕塑，父親還沒有病倒，家中仍支持他用雕塑重振家威
胸中燃起了一股莫名的鬥志，女兒知道自己不能失敗
　
女兒來到家門後方，一陣強烈的灰色襲擊而來！！
圖騰都不見了！
突然一陣強烈的悲哀在我心中蔓開！！
　
原本的圖騰，全被打掉，注上了灰色的水泥
女兒震驚地往前走，沒有！沒有！
充滿中國氣息的雕塑，一個都沒有留下。
取而代之的是灰色，方方的城堡式牆頭
　
走到了道路盡頭，是個灰色城堡牆壁擋住的死路
女兒不甘心，他要爬出去！
女兒一手扳住了牆頭的方方水泥塊，腳踏著裂縫
一步步往上爬，上面是一個有點窄的開口
這時家人發現女兒了，牆里牆外大呼小叫
女兒不顧一切，就是要爬過那個窄小的缺口
　
場景一換，女兒身上不是旗袍了，是簡單的小上衣搭安全裙
頭髮也不是中式的圓球或者辮子，是簡單的西式到肩咩咩頭
　
這是一個整修工地，女兒在指揮著
女兒搭著梯子上到橫樑，那裡有一排，用水泥雕著的人頭
女兒要把那個人頭敲下來，一個工匠大叫
「住手！那是我的寶貝呀！」
　
寶貝？女兒看著眼前這顆人頭
呆滯、死板、僵化，完全沒有藝術價值
女兒看了工匠一眼，把那個人頭敲了下來
　
我心中一寒，第二個結局……
　
然後我就醒了。

2014/5/27 凌晨 畢業旅行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飯店
我們到達的時候，外面飄著小雨

進了餐廳，是個狹長型的小飯館
大家嘻嘻哈哈的，打打鬧鬧
廚師在門口煮著食物，我們越過門口踏上榻榻米
米黃色榻榻米、黑色方形木桌給人一種破舊但溫馨的氣氛

外面下著雨，屋內居然漏著雨
裡面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桌子附近在滴水
靠近著靠近電視的一張桌子上滿滿的積水，正上方更還在滴
這...也太簡陋了吧，怎麼吃？@@

同學們笑意不減，互相揶揄等下誰要喝雨水
嚮導面色微帶抱歉地跟大家說，房子年久失修，因此漏雨
大家開心地說沒有關係，點了菜坐榻榻米上等
嚮導說，背包行李可以放門口，大家坐裡面

突然起了一陣強風！從門口灌進來
風力勘比最強的颱風，吹力可震撼一個成年男生
從無到有只以秒計，門口的背包堆瞬間被吹爆！
爆開來，整個往房內砸過去！

這陣怪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從無到有一瞬間，從有到無一眨眼
店內一片狼藉，人人被吹的東倒西歪，只有嚮導跟廚師不動如山
大家你看看我頭上的背包，我看看你露出的屁股
突然一陣哄堂大笑。

嚮導站在柱子後面，笑著解釋，這是本飯店特色之一
山中有時常陣風，而飯店建於風口，
建築又經過特殊設計，房屋像是漏斗般收集了大量的風力
因此當有風的時候，飯店會狂風肆虐

有人問：「那漏雨是怎麼回事？」
嚮導：「飯店沒錢維修.....」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有了經驗，大家吃飯的時候很努力保住飯碗
不過還是有人碗被吹飛了，砸了同學一臉豬排
嚮導們有五六個，幾乎人人有經驗，從容應付
每次看到有同學中招，他們也跟我們一起哈哈大笑
嚮導甚至在風口撒一些花瓣，抓準風力飄落在人人頭上

去房間的走廊上，狂風頓起，從走道頭被吹到尾，大家擠成了一堆
進了房間，水放了還沒洗澡，一陣狂風將浴室的水掃了出來，直接洗了個淋浴
夏夜雖悶，晚風卻舒爽，不用開冷氣，也吹得令人心曠神怡
睡一覺起來，沒有人在床上，不是鬧鬼，
而是每個都散佈在室內各個角落，室內當然是一片狼藉
大家真的是好同學，沒有一個惱羞成怒，人人開心地融入這個飯店

早餐大家已經有準備，飯碗砸的比較少了，上午大家去遊山玩水
中午到了宴會廳，這是一個很大的廳堂，約有五十公尺見圓
相比其他的廳堂都狹長型得，宴會廳寬廣無比，很像是外面聚會的大廳
大家就座後，嚮導一樣在門口用突風撒糖，大家抓得不亦樂乎

好吃！山中的野味真是鮮美！廚師又是高手。
吃得人人暢快淋漓，而且飯中似乎有下了酒，大家都嗨起來囉。
四處各種打鬧，跟嚮導們有說有笑，人人輪流上台表演餘興節目
有個嚮導還上台表演了一場默劇，維妙維肖！
而時時來訪的狂風，也將歡樂的情緒吹到了高點。

見到一個嚮導手上拿著大哥大對講器，我要了過來，正在把玩
這時大嚮導說：「這個宴會廳阿，還有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唷，
如果想看的話，現在請大家集合站在門口後方……」

看著嚮導們把宴會廳大門關起來，然後將大家集合在門的後方
要大家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包包，集中相擠站在門的後面
面向著廳堂中央，好似要拍團體照一樣

大家很聽話，開開心心拿著包包、乖乖等著驚喜
聊天打屁，抱著好奇的眼神望著嚮導
嚮導們回以微笑，面露神秘

我看到嚮導們都站在門口的側邊，柱子後面
我看到廳堂門口距離廳堂底部約有五十公尺
我看到門是一塊大木板，而我們所有人站在門後面
我看到嚮導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心一涼，聽到後面風起的聲音，立刻秒衝五米躍撲趴地
就在我臉貼到地板那瞬間，廳堂內「砰！」的一聲巨響
一塊大門木板帶著全班的人，從我身上掃過，砸向廳堂深處
我狠狠趴著，手緊抓著毛毯，腳硬扣著地板，
不管的身旁的強風肆虐、 身形抖動──

「磅！！！！」
廳堂深處傳來重大的聲響。

……
……
……

室內安靜了，碎屑都落地了。
我抬起頭，看著血紅色的廳堂深處
看著面色古怪的嚮導們圍住了我，他們面有難色

我：「…………我想上廁所。」
嚮導A：「現在是特殊情況，飯店很危險，不太適合……」
我：「…………我的包包裡面有重要的東西，我得拿一下」
嚮導B：「包包的東西可能都砸壞了，別去了。」
我：「我要去廁所！你們走開！！」
嚮導C直接貼上來，將我眼鏡摘下了。
我：「你幹什麼！」
嚮導C：「不好意思你眼鏡可能壞了，我幫你保管一下。」
我：「還給我！！」
我作勢想要撲上去，被其他嚮導攔住。

他們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其中一個拿出對講機，講了幾句話後，跟大家說帶著我上車。
我被他們五個帶上了導遊小客車

雖然眼鏡被拿掉了，但仍看的到路，只是很模糊
車邊開我邊思考，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們是要殺光我們全班的，大概受到委託，要殺掉其中一個
他們是要假扮成意外的，酒酣耳熱的全班，耍笨站在門後自殺
他們不想弄成人為的，食物中毒，毒氣，歹徒開槍掃射
他們不會讓我活下來的，絕對不能有活口，而且我已經看到這麼多

我回憶起之前在報紙上好像有看到報導
山裡因為強風造成的遊客死亡意外
沒錯，我們不是第一批人

我可能「死於意外」，而且是在全班自殺後，再次耍笨
我剛剛真的不該輕易被拿走眼鏡的！也不該輕易被圍住！
眼鏡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去了。
我現在有什麼資源？雙手沒有被縛
有我自己的手機，跟嚮導的對講機。

摸了摸口袋裡面的對講器，這是有可能被收回去的
我想了一下，然後把手機偷偷靜音，藏在內褲裡面
嚮導看這邊動了動，盯著我看，我則回以鐵青的臉色

這時候，我就醒了

2014/5/24 下午 辦不到！

在教室，這一班都是前公司的員工
大家都是那種，老師說一是一，十分聽話的小孩

原本上課的老師沒來，今天女副總跑來了
副總是個傳說中很愛找碴的長官，笑咪咪裡面有一堆刀子

原本在遠方座位的喜歡的妹子，今天卻調到我正前方
跟火車兩人共做同一張椅子，戴上耳機，研究著電路板
並且不知道為什麼穿著小背心，左肩帶也吊著
火車看起來很開心，一副靦腆的樣子

我感覺是工作上的需要，但是一肚子火，身不由己
這時副總看到我很火大，跑來找我聊天
但聊沒幾句，真乃八字不合，火藥味越來越濃

副總大談工作上的道義，如何對長官愚忠
我只是偶爾點頭，並不正面回應，甚至聽不下去的地方還反駁
副總開始問我上禮拜去哪，做了什麼，還問我鬍子怎麼沒刮好

我一開始有壓低音量，但越來越無法克制，請教女副總鬍子怎麼刮
女副總說：「喔這個阿！要用膠帶貼～起來～」
我生氣大罵：「辦不到！」

女副總似乎覺得十分有趣，問我：「為什麼辦不到？」
我：「鬍子要麼刮的乾乾淨淨，要麼整理得十分有型，
用膠帶貼起來是聽都沒有聽過的事情！」

女副總轉頭問教室：「欸你們說，鬍子是不是要用膠帶貼起來阿？」
教室中的大家面面相覷，然後點頭說：「是！鬍子就是要貼起來！」
女副總微笑轉頭向我：「怎麼你就不一樣呢？」

我還想反駁，卻醒過來了